良木

他日长成一棵高树,听人赞叹一声良木.

[万白]Again Unscarred

别来无恙

#CP:万白 无副CP

#短篇一发完

#自设AU OOC注意

#ABO设定 清水流

#HE结局 中途有可能令人不适的玻璃渣预警

诈尸!(x

前一段时间电脑坏了无比难过呀 匿了好久 只能蹲坑底等太太们产粮

坏的电脑里有小橘灯的C2和大纲以及另一个码了2000来字的短篇 迄今未修好orz

如果有幸能修好就好了T_T

好久没写 手都生啦 希望大家还能喜欢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呀 要开开心心的 大家都别跑路噢 超爱你们!XD

食用愉快^^

 

C0

 

别来无恙?自分别以来,一切都还好吗。

 

他这样问,眼底载着溪桥柳岸,之中屋檐瓦舍溢满小桥流水声。

 

自打别后,一切无恙,日子总还算过得去。

 

他这样答,心中秋雨不急不缓,下了几个三百六十五日夜,尚未来得及停下脚步,歇息哪怕片刻。

 

 

C1

 

周末的电影院总是人挤人。售票机前排起的长龙似乎永远望不到头,空气中散逸的满是连桶一同可怜兮兮被打翻在地的奶油爆米花香气,夹娃娃机器不停循环播放的儿歌一遍又一遍的唱着“二四六七八”,嘈杂的热浪中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十有八九会伴随冰淇淋扣翻在地的噗嗤声,黏腻又滑稽。

 

白曜隆一只手紧紧攥着张已被汗水浸湿,与他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一样显得皱巴巴的电影票,另一只手端着杯颤颤巍巍的可乐,嘴里又叼着袋儿可比克薯片,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勉强站稳了脚跟,在拥挤的人潮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群人,早上心劲头怎么也这么大。当再一次收到关于对踩着自己脚的抱歉时,白曜隆在心底悄悄翻了个白眼儿。

 

今天是吴亦凡新片儿上映的日子,首映就在早上八点半。白曜隆作为吴亦凡西安后援会的副会长,当然上赶着抢票。那时自己还特地选了个新区的电影院,盼望着人能稍微少些,现在想来真是多余。

 

叮咚,1号场八点三十分上映的电影现在可以检票入场了。

 

广播里的女声格式又温柔,人潮开始随着机械化的女声方向性的涌动。白曜隆被推搡着缓缓前进,冷不防又有些觉得咬着薯片袋儿的牙有点儿酸。到了检票口,他放下可乐杯和薯片袋子,将手心儿里的票递给漂亮的检票小姐。

 

为了看老吴,我愿意翻山越岭,跨江趟河!

 

白曜隆心里的小人儿挥舞着拳头,满脸的慷慨激昂,虽然幼稚,但这的的确确安慰到了白曜隆累到不行的小心脏,他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咬肌,接过检票小姐递过来的3D眼镜,跨着步子就走了进去。

 

坐到座位上,白曜隆浑身上下紧紧绷着的肌肉才算全都安安稳稳的放松下来。灯光一黑,观影须知在荧屏上开始播放,他偷着闲四处打量打量,几乎是座无虚席,只不过自己身左边儿的位置还空落落的,奇怪得很。

 

看老吴的电影也是你能迟到的吗?

 

白曜隆心里的小恶魔又张牙舞爪的挥动小叉戟,狰狞可怖。

 

电影开始,本还嘈杂冗乱的气氛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突然拔高的音响声使得白曜隆有些片刻的耳鸣,轰隆隆的,像离别时眼前呼啸而过的火车,有着尖而锐的汽笛声,还有铁轨发出的沉闷巨响,唯一缺失的,好像就是那点儿分离时挤出来的眼睛水儿了。

 

他摇摇头,睁眼一看,原来故事就从火车站开始。

 

穿着碎花裙子的姑娘眼眶红红,搬着个大行李箱上了火车,又从车窗伸出头来与自己的父母道别。或许因为背景音乐并不沉重,又或许是刚刚开始,谈不上什么氛围,游子与父母分别的场景并没引得多少眼泪或是沮丧,影院的黑暗中甚至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无奖竞猜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剧情。

 

白曜隆却是看的认真,他对于每个离别的场景与片段总是特别敏感。听着火车的汽笛声再响起,绿皮车厢开始缓缓地移动。姑娘的眼泪决堤横流,最后一次抚平了母亲眉宇间的皱纹,然后就缩回了头,趴在小桌子上痛哭流涕。

 

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就真在电影院里带起了一阵风似的。白曜隆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从门缝里偷溜进来的冷空气与身旁因衣衫摩擦而发出的一阵窸窣。从慌慌张张的剧情中不情不愿的挤出些空隙,瞥了一眼身侧。

 

他的瞳孔骤裂,目光再难移回眼前散发着微光的荧幕上。

 

“Three years later.”

 

三年后。

 

他盯着身边人帽檐下的侧脸,一刻也不放过,仿佛生怕下一秒他就会从自己眼前再一次溜走。下意识的将自己刚拿过薯片儿油乎乎的手在随身携带的小手帕上使劲儿擦了擦,又抹了抹还粘着薯片渣的嘴角,拾掇完之后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一下哽住。

 

这模样,真狼狈。

 

白曜隆的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生龙活虎的小人儿突然蔫了,没一点儿征兆,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翻来覆去,总是那么两句。

 

二十三岁的白曜隆,过得一点儿都不如二十岁之前开心。

 

 

C2

 

白曜隆记得,第一次看电影是十八岁那年的冬天。

 

分化为Omega的当天,自己发了高烧,一天一夜都没能退下来,大有野火燎原之势。他在睡梦中不停的呓语,叽里咕噜念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村子里的医生上门看诊,一个接一个,来的倒挺勤,只不过看完都说,白家老幺怕是要烧傻。

 

而他在学校寝室住着的小男友不知从谁嘴里打听到了白曜隆发高烧退不下来这事儿,立马着急忙慌的翘了课,翻了墙,骑着电动车就风风火火的朝着白曜隆家驶去。刚离了校门没两步,想了想又拐了回去,车在路边随便一支,便走进了学校门口的小卖部。

 

爱情的力量可比啥灵丹妙药都好使。白曜隆接了个电话,烧当下退了一半儿,火急火燎的钻出被窝,顶着个烧得通红的猴屁股脸就开始去衣柜里扒拉衣服,美滋滋的期待着好久不见的小男友与他的浪漫约会。

 

小男友在电话里对他说,白,穿衣服走,哥带你进县城看电影儿去。

 

当时老家还没有电影院那么洋气的东西。除非到了晚上,公共大院儿才会支个棚子,几个面熟的大叔扛着厚旧的机器,放些小兵张嘎之类的电影。要想在大白天看上电影,那就必须得去县城。

 

巧了,村里到县城的路也是刚修好,平坦又宽敞。

 

白曜隆裹着大棉袄,坐在门口的煤火炉旁等着电动车的喇叭滴滴响声。暖气温热,熏的他的脸更加红,像一片火烧云。烧出的双眼皮儿有气无力的耷拉着,直至门外响起滴滴声时,才勉勉强强撑了起来,好没气力。

 

出门一瞅,小男友还是戴着帽子和口罩,脖子上还围着白曜隆亲手给他织的那条粉围巾。全身上下裹得严实,只剩鼻尖儿被风吹的通红,还有那双又大又好看的眼儿,死死盯着红扑扑的白曜隆。

 

“白!”他似乎是怕白曜隆听不清自己说话,干脆扯下口罩,一开口,一股子白气就升腾至空气中,显得云里雾里,“想死哥了!怎么净让哥操你的心?”

 

白曜隆就当没听见,只管顾自己笑嘻嘻的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个热腾腾的烤红薯递给小男友。那红薯一看就是自家烤的,皱巴着的皮儿洗的干净,形状圆滚齐整又讨喜。小男友接过,刚一掰开,嚯,红心儿的,甜。

 

正打算着往嘴边送,一拍脑门儿,从电动车的后车箱里掏出包刚从便利店买的薯片和瓶汽水儿,献宝似的把带着些冰碴子的汽水瓶递给白曜隆。

 

去往县城的路算不上暖和,冷风还在飕飕的挂,白曜隆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的头缩进围巾,悄无声息紧紧的搂住车前人的腰。两人依偎,感受着着体温的相互传递,对抗着西北风,总还算得上安心。

 

电影院放的似乎是部浪漫爱情片,具体叫什么名字,白曜隆实在是想不太起来。只记得一包薯片撕开,被自己吃了一口便扔在一旁;汽水喝了半瓶,就再分不出一半感情喝剩下一半。他在那边哭的泗涕横流,小男友却坐在自己身旁昏昏欲睡。头一栽,一栽,偶尔感觉到身边人哭的太难过,就顺顺小孩儿的后背,再递他一包纸巾。

 

俩人一凑堆儿,周遭的空气就好像的的确确变成了由奶油味和绿茶味细密填满的,嗅起来甜美又涩香,交融起来如鱼得水,那是他们信息素的气息。

 

那天故事的结尾是什么?

 

刚刚开了口儿的薯片和只喝了半瓶的汽水统统被遗忘在了电影院。电影结束时,昏暗而朦胧的灯光下,小男友吧唧亲了口白曜隆热乎乎的脸蛋儿,声音特响。

 

他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电影已经演了大半了。吴亦凡那张俊美的脸正被映射在荧幕上,笑着对女主说些漂亮话,眼神里的缱绻都看得清楚。电影院里不时传出几声姑娘的哀嚎与小声痛骂,一片混乱。

 

此时的白曜隆本也应扯着薯片袋子,再把薯片恶狠狠地倒在嘴里。这样,薯片袋子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噪声,自己嘴里也会迸出咔嚓咔嚓的恶劣声音,兴风作浪,当个大魔王,好不开心。

 

但是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做平时于他而言那样有趣的事儿。他就那么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再从眼眶里啪嗒啪嗒,一滴不少,通通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你看,我都哭得这么难受了,你赶紧来拍拍我的背,给我顺顺气儿吧。

 

他的内心在疯狂叫嚣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倒流,每一个细胞都在期期艾艾的嘶吼,要他把眼泪滴进身边人的心窝子里,要他把这三年的委屈全部噼里啪啦砸在身边人的脸上,要他把自己受的所有苦全部熬干,喂给身边人,让他清清楚楚明白,自己这三年,过得有如何,有怎样。

 

他抬起头,又低下。

 

做不到,做不到,舍不得喂他那么一口苦,那太苦了,苦到了心尖尖上去。

 

荧幕中的故事似乎已经趋于平静了。时隔多年,姑娘还是穿着那么条洗的有些发白的花裙子,眉宇间满是如她母亲一般的温柔与湖光水色。她坐在院门口的藤椅上,孩子在院内玩耍,金黄色的落叶遍地都是,铺满了石板路。

 

她在等她已不可能回来的爱人回家,历满风尘与劳苦,带着熠熠战勋与满腔荣光。

 

她已等了数不清几个年头了,但她的腰杆依旧挺的笔直。

 

画面最终定格在被吱呀推开的老旧院门上,那双擦得锃光发亮的皮鞋在那条铺满了落叶的路上轻轻踏过,发出凌乱的破碎声,带有扑面而来的暖意。

 

影院的灯光缓缓亮起,三年未曾再见的面孔也逐渐变得清晰。白曜隆就那么站在久别的渡口,望着萧瑟的船帆,嘴唇颤抖着,轻轻开口:

 

“王昊。”

 

 

C3

 

总有人问起白曜隆,他与王昊那么好,怎么就分手了呢。

 

每每这时,他总会打开尘封的话匣子,先长篇大论的与那人讲述他与王昊甜蜜的爱情历程。直到这些家常便饭柴米油盐絮絮叨叨全部讲完后,到头来他才会叹一口气,说一句,哎呀,没感觉了,就那么散了呗。

 

三年来,身边问到这个问题的人越来越少,对于自己与王昊的故事,白曜隆也鲜少再那么兴致勃勃的提起了。时间与记忆骗不了他,他心里有一场永远没落幕的电影,那天的落日像一坛尘封的绍兴老酒,甚至有些泛红意。

 

王昊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身后一墙之隔就躺着他被白布盖着的母亲。

 

王昊的鼻子因刚流过泪有些堵,想要吞云吐雾,自己却并不在吸烟区。在泛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他抬起头,死死盯着站在他身旁不知所措的白曜隆,扯开喉咙,声音低哑又带着浓重的鼻音。平日里难以在他眼中看见的负面情绪,此刻竟有些深不见底:

 

“我妈是被我气死的,白。”

 

“我就不该告诉她咱俩的事儿。”

 

白曜隆一句话都没敢接,他委委屈屈别别扭扭,尤其是看着眼前很少流泪的爱人,他以后就是没妈的孩子了,除了王昊,白曜隆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心疼。刚想开口安慰,长椅上的人又低下了头,声音同头一样埋得低,叫人听不清其中的情绪:

 

“要不,咱俩就这么着了吧。”

 

后来,王昊走了三年,这么一走,走到了今天才回头。

 

“……白曜隆?”王昊闻声,看见红着眼角的白曜隆,愣了愣,“……真是好久不见了。”

 

片尾曲播着,影院里的人稀稀拉拉差不多走了个干净,还剩下几个人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包,似乎还在等着,瞧瞧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花絮。

 

第三排的二人相视无言许久,目光有意似无意的相接,又被刻意的截断,紧绷着的弦在崩坏的边缘,却在颤动之后,还是归于平静。

 

“别来无恙?”

 

王昊抿了抿嘴,先开了口。

 

“自分别以来,一切都还好吗。”

 

这问题,白曜隆早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打好了答案的草稿,洋洋洒洒,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儿,又硬生生的被咽回肚子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的断片,整个人活像一根儿没思想的芦苇,结结巴巴,轻飘飘的,模样却又泰然自若:

 

“一切无恙,日子总还算过得去。”

 

听到白曜隆这样的回答,王昊心中似乎打翻了酱油瓶,五味杂陈。那样随意洒脱的语气,也只好叫他装作没看到小孩儿脸上斑斑的泪痕,顿了顿,缩回了自己已经握住兜内纸巾的手。

 

白同三年前比又高了些,自己现在已难以轻松勾到他的肩。打扮越来越洋气,说不准就是有了新欢,有了个体贴又使人安心的傍家儿。可是白还是像从三年这座峻岭的山那头走来一样,骨子里的血肉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可惜了,散了。

 

“天气有些凉了,记得围围巾。”他望着小孩空没落儿的脖颈,想张口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随了自己的心意走,“哎,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把标记消了吧,找个人照顾你。”

 

白曜隆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还是可以联系我的,我就在家设计公司里当设计师。”

 

我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呢。我怎么可能把你留给我的标记消了呢。

 

白曜隆内心的小人痛哭流涕,眼泪在心里流成了溪,汇成了河。他真想耍赖皮,一把抓住王昊的手腕儿,死不丢,那样他总归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还想把自己心里写的满满的一撇一捺通通煮成一锅粥,想与王昊患难与共,共度余生。

 

可他不能,自己是他逝母之痛的尤因,自己不能去耽误他似锦的前程。

 

于情于理,今天的交谈就到此为止吧。自分别以后,你我二人都无大恙,那就已经大吉大利烧香拜佛了,至少我们都还好好的,日子不算太差。

 

想到这儿,白曜隆略显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向王昊摆手。

 

他张张嘴,却又没发出声音。

 

嘴型在说,有缘再见。

 

几乎是背过脸的一瞬间,白曜隆的泪腺就处于失控边缘。再加上滚烫的液体冲刷着生殖腔,这次的发情期来的毫无征兆。他几乎是踉踉跄跄,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家。急不可耐的打开家门,孩子的哭声从寝室传来,他连忙冲进卧室,一把搂住眉眼轮廓熟悉又陌生的孩子,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

 

“爸爸在呢,乖,中午了,你先上床睡一会儿,爸爸给你讲故事,然后去做午饭。”

 

就像是电影院里奶油爆米花的香气溢满屋子,孩子嗅着味道安然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白曜隆抽身,从柜子里迷迷糊糊摸出一瓶抑制剂与一套一次性针管,手忙脚乱的填装好药液,注射到了腺体处。感受着抑制剂进入身体,白曜隆这才有片刻的安心。

 

分开之后,白曜隆在体检中发现,正遂了王昊每次情事中在耳边呢喃的那样,自己怀上了王昊的孩子。那是王昊留给他的分手礼物,贵重而又有些难以处理。他不知所措几近绝望,但却又意志坚决。

 

他兀自一人度过了两百多个昏暗而充满希望的日夜。他吐得昏天黑地,无数次孕期的发情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他无比需要自己的Alpha的安抚与关爱,而不止于嗅着后者留下的衣物,被褥与自己粗糙的处理,甚至带来无法预想创伤的冰冷抑制剂。

 

他不止一次快要撑不下去,在黑夜中摁亮手机屏幕,想要拨通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但也不止一次,看着明着的屏幕再次熄灭,遁入黑暗。再然后,他瞒着所有人把孩子生了下来,独自抚养。他总说,这是命运给予他最珍贵的宝藏,这是岁月留给他属于王昊最后的念想。

 

王昊。

 

他的鼻子酸酸,眼泪似乎又要滑出眼眶。

 

我骗了你,自分别之后,日日夜夜,我都活在痛苦与煎熬的泥沼中,难以抽身,挣不开这泥淖。

 

我想你了。

 

此时的王昊正坐在公交车上,忽然感到后颈一片发热。他摸了摸后颈不明显的腺体,此时此刻有些湿润。那里的温度,像是火燃烧后余下的热量,一片废墟与灰烬,像是战争后硝烟弥漫的断壁残垣。不过那温度不是爱后余烬,他心里透亮——

 

那是死灰复燃。

 

“我好像……也有点儿他妈的想他了。”

 

王昊摸摸鼻尖,掏出手机,翻出了那串不随手机与年岁更迭而变换的号码,备注不过一个单字,简单而明了。但最后,他还是生生的看着亮起的屏幕再次陷入死寂与黑暗,那串压心底的号码此时此刻,还是没能拭去落上去的烟火凡尘。

 

可抬眼望望窗外,钢筋水泥依旧暖意洋洋,阳光依旧带着些刺眼的友善,空气一片晴冷。无论是车厢里弥漫着的尘世之气,还是脑海中泛黄的胶片,亦或是那一千多个昼夜内心深处无数次响起的内容为自己名字的哭喊,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

 

记得相聚,忘记别离。

 

C4

 

别来无恙?

 

自分别以来,没有我的日子,一切都还好吗。

-END-

写的真的很糟糕 希望能赶紧找回感觉orz

大家长今天可以说是无敌爆炸啦 超级开心!!!XDD

爱你们和爱他们一样 一点儿都没少 放心吧

我会一直在 一直在 除了大家长主动推我走 我绝不跑路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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